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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毕,我放下剪刀,瞧着孟古青已独自怒气冲冲地闯进来,随即有意无意的行了个礼,便坐于小炕,“皇贵妃是不是不愿见本宫啊?还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本宫的事?所以才会躲着本宫?”这一口一个本宫,是一个妃跟皇贵妃说话的态度么?
“静妃多心了,本宫午睡方才醒来,倒是静妃,此番前来,可是有何要紧的事?”我勾唇浅笑,向外叫道:“看茶。”
“今儿本宫前来,想必你也清楚。”
我点了点头,清楚,清楚得很,这时,秋妍将茶端来,放在桌子上,随即退于我身后,看我没答话却还是笑,道:“所以,本宫劝你把银子……”
“静妃,你有没有想过,皇上当初为何会废了你?”她话还没说完,就被我硬生生地打断了,双眸中带着不解的意味,“难道仅仅是因为多尔衮?”她静静地听着我的话,随即眸光一闪,仿佛明白了什么,方道:“本宫不用你管!”“本宫没打算管,只是碍于义父的托付,不得不管。”话语刚落,孟古青“砰”的一声拍了下桌子,使秋妍往我身前走了几步,“董鄂思雪,你算什么?!”
“静妃莫非忘了?本宫如今是皇贵妃,还有啊,本宫管你只是报答义父的知遇之恩。”我盯着她,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淡,挥手:“秋妍,送客!”
“不必请人走,真是什么人居什么地儿,这破落处,本宫还瞧不上眼。”说罢,她冷哼一声,昂首站起身子,理理裙裾,转身离了承干宫。
秋妍在孟古青走后,带着疑惑看着我有些傻眼儿,似想说什么的时候,陡然一阵剧痛从小腹中传来,“秋妍,啊,痛!”
顿时,豆大的汗珠滚落,这种痛,宛若要将我骨头拆开一般,秋妍瞧着我这样,慌了神,忙不迭的去唤了章太医和稳婆来。
疼痛感一阵阵的袭来,此时的我除了疼痛感,再无他念,只盼着能快一点的结束这痛苦,从不知道生孩子能疼痛如斯。
稳婆使劲的呼声一声盖过一声,跟着稳婆的节奏使劲,只是一阵那撕心裂肺的痛,似乎下体被撕裂般的,“啊!”“娘娘快出来了,用点劲儿!”“啊!”
“哇”的一声,传来了婴孩的啼哭声,耳边传来道贺声,稳婆抱着清洗过后的孩子说“恭喜娘娘,贺喜娘娘,是个阿哥”只是听到这,方知孩子平安。
疲惫感袭来,我安心地睡去了,孩子,额娘定当护你一生周全,睡前,我如是对自己说。
第三十二章 阿玛去世
自从我生下四阿哥后,只因福临高兴时,再次说出那句“此乃朕第一子”,并且有意立四阿哥为太子,出生后连续三天诸王、贝勒、贝子、公及首辅大臣都纷纷献上马匹、缎帛以庆贺当今皇上第一子出生之喜,举行颁布皇第一子诞生诏书的隆重庆典,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,更是大赦天下,让宫中闹腾了几次,引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,最后,太后也给气病了,倒让我心生怨言,情急之下就与福临吵了一架。
十月二十,我便接到阿玛病了的消息,将孩子交给秋妍,交代一番就赶紧带着灵若,拿令牌出宫去了!。
坐着马车来到三等伯董鄂府,见跪于门口到院内每个人情绪哀伤到不能自己,我才知我还是来晚一步。
仰头看见大门前的两个白灯笼,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“奠”字,门口迎宾的奴才身着孝服,四周停满了各色’的车轿,
与灵若进了房门,见人们带着忧伤的表情祭拜躺于棺中的阿玛,然后离开,没人注意到我是谁。
额娘也在旁边像失了魂似的,好似没看到我与灵若。仿佛我的整个世间突然变暗,一种失去亲人的感觉,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,随即扑通跪于地,磕了三个头后,泪止不住地流着,声音忍不住呜咽,朱唇轻启,道:“阿玛,对不起,女儿来晚了,您一路走好!”说罢,我手放地,将头放于手背,“思雪儿,你怎么才来啊?”额娘回过神,狠狠地打着我,让我有些疼,随即抱住我哭得不成样子。
“请你离开!”片刻,我面前出现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,身穿孝服,用寒冷与愤怒的目光盯着我,见此,额娘将我放开,看样子十分为难,伸素手揉着太阳穴,道:“扬儿,不管怎么说,你姐姐才生产完,而且她都已经赶来了!”耳听此言,我有些不明所以,这是何意?
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费扬古就冷冷盯着我,接着额娘那句话,没好气地道:“我只知道,阿玛想见她的时候,她却没来,最后让阿玛抑郁而终!这般冷酷无情的女子怎会是我董鄂家的女儿?”不想惹起太多注意的我,却还是被费扬古这番话引来了不少人谨慎与疑惑的目光。
阿玛想见我?我猛地停止住流泣,随即疑惑不解,“什么时候?”欲要说什么时,却又被他打断,“我的好姐姐,别装了!”
“额娘,您要相信我,我今儿才刚得知阿玛生病就赶来了!却没想到……”
“夫人,少爷